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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十八 枯秋(5)  (第2/3页)
的,只能给自己看。    孤芳自赏,好不可怜。    *    至此,两人开始异地。    常年走在何边的人,就要做好湿鞋的准备。知秋一早预料过,事情会败露,她只是不曾也不敢想,这一天会这么早。    如果,她不爱他,她大可以潇洒离开。    可是,她爱上他了。    她想催眠自己,为时已晚。    从分开的那天起,知秋就开始用试孕纸检测尿液。这好比是一场仪式,心诚则灵,她信仰的神会眷顾她。她怀孕了。    孩子是杜浩的,毋庸置疑。    她不敢让知夏、父母知道。他们是她的亲人,又不是她的亲人,只有这个孩子,真真切切是属于她的,从血缘,到情感,毫无杂质地属于她。    她尝试过发消息给杜好,他没回。杜浩说到做到,绝不联系她。    这个时候,她只有孤军奋战。    知秋已经毕业几个月,她找到借口,离开这个家。    本来,班里的人早已各奔五湖四海各谋生路,只有寥寥几人,留在了本市。这些人中,要么是家里有庇荫,要么是在本地找了条件优越、稳定的工作,独独知秋,二者皆不是。问起来,知秋也只好笑笑说,再过阵子。    现在,到了她觉得合适的时机。    知夏自然不同意,父母,或者说母亲,此时一改之前态度,巴不得她走,免得耽误了他们儿子的“大好前程”。    对于金钱,父母原是没有什么概念的,即便家里不很富裕,也没短过知秋的吃穿。大概是意识到知夏要婚娶了,得攒点钱给他讨老婆,对知秋越来越吝刻。好在,她毕业了,能自己赚钱了。    一拳难敌二老,即便知夏吵过,闹过,最终,还是妥协让知秋走了。    要走的那一天,父母要上班,知夏说送她上车,知秋默许了。    也许他终于敏感了一回,意识到知秋这一去,就再也不会回来。前往车站的路上,他不停地说话,威胁、道歉、讨好、苦求,无所不用其极,几乎令知秋以为,他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。    知秋不为所动。    曾经受过的困难是刻在骨子里的,入骨三分,刮骨疗伤这法子也不管用。    让他送她,不是原谅了他,而是让这断,有断腕般的直截了当。她永远不会原谅知夏。    手机响起来的那一刻,知夏立马变了张脸,唱戏似的。    他恶狠狠地说:“怎么了?”    对面的显然被他的语气骇了一跳,随即以更高的音量说:“别让你妹妹走!我看见她撕碎的孕检单了!她怀孕了!”    以母亲的愚昧而言,她自然会以为,知夏还和知秋有苟且。这孩子,顺理成章地便属于知夏的种。    知夏愣了。冰冻住似的。母亲嗓门那样大,知秋当然听见了,但她也没作声。    车里一片死寂。    司机不禁从后视镜看了眼这两个人。    当事人并不会知道,他们在别人脑海中的故事,会偏离现实多远,又有多狗血纷呈。    知夏回过神来,挂了电话,拍着驾驶座椅背:“停车!”    他把知秋拽下车,他用力过大,她细伶伶的手腕泛起一圈红。    他红着眼睛,对她吼:“谁的?那个男人的吗?我告诉你,你休想逃!”    知秋手刚触上车门,就被他一个巴掌扇倒在地上:“贱货!婊子!”    知秋脑子里嗡嗡的,想到的,只有肚里尚未成型的孩子。她感到有只手,试图把她拖起来,可她的骨头似被抽出来一般,她竟又往一侧倒去。    这里是新开发区,而旁边,是很缓很长的坡。    什么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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