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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86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下午那会儿是流得勤,可是都已经一个时辰没流鼻血了,怎么又流起来了。    陈锦转身去拿了湿帕子,走过去替赵斐擦脸,替他往鼻子里塞好绸布。    “她走了?”因着堵了鼻子,赵斐说话瓮声瓮气的。    “跑了。”陈锦道。    赵斐突然笑出了声,一边笑还一边摇头。    陈锦有些无奈,陆姑姑方才跑得那样急,总不至于是因为见着主子流鼻血被吓跑了吧?    罢了,主子的事,他管不起,也没法管。    他蹲了下去,将榻边的竹篓子拿出去清理。    内殿里又只剩下赵斐一个人。    他其实没有那么自在。    她跑得快,倒是在他这里烧了一把火。    赵斐有些难受,心里想的全是陆湘和他在一起的情景。    有的是陆湘扶着他的手。陆湘的手很纤细,虽然跟脸色一样黄黄的,握在手里却很软糯,很好握,抓着了就不想松开。    有的是他贴着陆湘的耳朵说话。陆湘的耳朵形状很好看,不大,不小,既不招风,也不贴脸,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。那天的雨太大,若不是那雨,他应当能记得她耳朵的味道。    许许多多陆湘的画面汇集到一处,就像许许多多的溪水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,最终汇集成了一条大河,奔腾着流向大海。    赵斐终于松了口气。    “主子,药熬好了。”陈锦又在外头叩了叩门框。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    陈锦捧着托盘进来,伺候着赵斐喝药,等他喝完,又给喂了一碗清水。    等到赵斐擦了嘴,陈锦方才退下。    “站住。”    陈锦捧着托盘站定。    赵斐抬眼看着他,眉宇间尽是讥讽,却不说话。    “主子。”陈锦躬身站在一旁,“奴婢要是做错了什么事,主子只管责罚便是。只是奴婢愚笨,不知哪里做错了。”    赵斐脸上的讥讽更甚:“不知?”    “奴婢确实不知,能否请主子明示,叫奴婢死个明白?”    当真是越来越嘴硬了。    赵斐道:“那好,我就让你死个明白。下午,敬事房来人的时候,你出去是怎么传话的?”    原来是算这笔账。    陈锦道:“奴婢出去教底下人说,主子今日不停流鼻血,出恭频繁,一个时辰出了四次恭。”    赵斐抓起旁边的汤婆子朝陈锦砸去。    砰地一声,汤婆子狠狠砸在陈锦的脚边,倒是没有砸中他,只是这汤婆子是铜制的,这么一砸,整个摔瘪了。    “多谢主子饶命。”陈锦忙道,“不过主子请容奴婢分辩,今日奴婢也是为着主子,才特意这么说的?”    “噢?你还是为了我?陈锦,我看你是越发不懂规矩了。”    “主子,奴婢若是不把主子的病情说得严重些,陆姑姑未必会来探望。”    叫自己出去跟敬事房的小太监搭话,不就是想把话传到陆姑姑那边去么?    陈锦可不是跟他捣乱,而是顺着他的心意去做。    “那我还得感谢你在外头传我的瞎话了?”    这件事,赵斐越想越觉得来气,恨不得冲过去,狠狠踹这狗奴婢几脚。    赵斐此刻的心思,陈锦不想琢磨,也不愿意琢磨,只恭敬道:“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本分。”    话音一落,外头便有小太监通传,“九爷来了。”    “滚!”赵斐狠狠骂道。    陈锦终于松了口气,赶紧将地下的摔瘪的汤婆子捡起来溜号了。    他前脚还没跨出门,赵谟就进来了。    见陈锦灰头土脸的模样,顿时笑了起来:“隔着老远就听到噼里啪啦的,大晚上这么大动静,又是唱得哪一出啊?”    “九爷,主子在里头呢。”    见陈锦装傻,赵谟更好奇了:“他发脾气了?”    陈锦笑道:“是奴婢们伺候得不好。”    “油嘴滑舌的,我看六哥是该训训你。他是病人,你还气他!”匆忙训过陈锦,赵谟抬脚进了内殿。    原以为赵斐在生气,谁知赵斐坐在榻上,神色古怪,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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